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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世界漢語教學》一九九六年第一期

                        如何利用電腦輔助中文閱讀
                                
                       陸丙甫  bingfu@chaph.usc.edu
                       (南加州大學東亞語言文學系)

一﹒興趣導向的實用閱讀 學習語言,從根本上說,是通過使用而掌握的。因此如何使學生儘早進入實用閱讀階 段,然後在廣泛的閱讀這一具體使用中不斷提高運用語言的能力,是提昇語言教學效率的 一個重要途徑。 所謂實用閱讀,是相對純粹以語言操練為目的的閱讀而言的,就是指學生能從中獲得 語言知識之外的知識或得到享受的閱讀。同相對來說單調枯燥的純語言技能訓練的閱讀訓 練而言,這種實用閱讀也可以說是興趣導向的閱讀,或知識導向的閱讀。 “實用閱讀”的讀物材料,由于具有趣味性、知識性,學生在閱讀的過程中享受到樂 趣並且感到有收穫,學習語言的枯燥性就被掩蓋了。這就如體育鍛煉必需賦予競賽、游戲 的形式,才能使多數人都樂此不疲,是一樣的道理。大自然將繁衍后代、保留物種的嚴肅 使命賦予愛情和性愛的形式,可以說是這一策略最成功的運用。 但是,中文的一些特殊情況,使儘早進入興趣導向的實用閱讀很難落實。首先是漢字 本身的結構複雜、難學,根本上限制了閱讀材料的選擇。其次,漢語書面語的寫法以字 (語素)為單位,而不是像拼音文字那樣以“詞”為單位。最後,漢語極為經濟,比起其 他世界主要語言,他所使用的專門的語法標記(形態成份)極少。可以說,繁難的漢字、 書面不分詞,缺少顯形語法標記,這中文的三大特點是閱讀訓練的攔路虎,它們使習慣於 拼音文字的西方學生很難適應。現在大學的漢語教科書,知識性方面不過相當于小學的程 度。這種情況下必然導致內容空洞、單調的純語言操練,而這種操練必然使興趣廣泛、求 知慾強烈的大學生感到極其乏味。 為了克服上述閱讀阻力,在南加州大學東亞系語言學教授李艷惠教授主持下的中文閱 讀和寫作課程中,正在進行一項旨在克服上述三點論難,借助于電腦推動中文閱讀和寫作 的計劃。以下我們對其中閱讀部份作如下簡單的介紹。 二﹒上下文敏感的電腦自動詞典 電腦技術的發展為中文教學儘早進入實用閱讀階段創造了許多前所未有的便利。例 如,中文軟件《南極星》中內存了一套“在線(on-line)”的漢英雙向自動詞典,可以 讓學生閱讀中文文件時隨時地“隨手”按鍵查看生字、生詞的讀音和英語解釋。南極星的 在線詞典含有 48,000 條目,其規模大致相當于北京外國語學院編寫、商務印書館出版的 《漢英詞典》,對于解決一般的漢字困難是完全管用的。這樣,利用南極星去閱讀初等中 文讀物,內容上就不那麼受到生字、生詞的限制,可以達到較大的趣味性、知識性。 並且,南極星內存詞典的查閱過程能自動識別上下文,根據上下文的組合選擇針對性 的詞項。 例如,如果要查出現在“美國會通過某某法案”中的“國”字,只要將光標指向這個 字的下方,按 alt-e(這是初始鍵位,具體按鍵方式用戶可以自己設定,如筆者將其設定 為連按兩下滑鼠右鍵)啟動詞典檢索,屏幕上方就會出現本字及其同前後文可能組合的詞 項﹕ 國 【guo2】 country, state, nation; of the state, national; of our country, Chinese; a surname. 國會 【guo2hui4】 parliarment; <美> Congress; <日>Diat. 美國 【mei3guo2】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而在沒有上下文的情況下(所要查的字不同任何字直接相連,被空格或標點所隔 開),啟動詞典後,屏幕上就只出現一項。 國【guo2】 country, state, nation; of the state, national; of our country, Chinese; a surname. 若要進行上下文自由的檢索,可以將所選擇的字或詞在反相標示(highlight)以 後,再啟動詞典檢索。此時詞典會進行超越上下文的全面搜索,將所有包含該字和該詞 的詞條列出。如查“國”字,就會看到 150 條左右所有包含“國”字的詞項。讀者可以 按Page-Down 鍵讀下去。 國 【guo2】 country, state, nation; of the state, national; of our country, Chinese; a surname. 國寶【guo2bao2】 national treasure. 國標【guo2biao1】 GB; Guobiao; Chinese National Standard. 國標碼【guo2biao1ma3】 GB code; National Standard Coding of Chinese characters. …… 愛國【ai4guo2】 love one's country; be patriotic. …… 島國【dao3guo2】 country consisting of one or more islands; island country. …… 最惠國【zui4hui4guo2】 most-favoured-nation. 在查好詞典之後,只需一按“退出(Esc)”鍵,就可以使詞典解釋消失,重新出現讀 物內容,學生得以繼續閱讀。 現在全球已經有大約有近三十份電網中文雜誌,內容百花齊放、極為豐富,同步地反 映了激變中的當代中國的種種現象(其中最早創辦也是至今為止影響最大的是已經有六年 歷史的《華夏文摘》週刊)。這些電網雜誌都能方便地通過國際聯網(Internet)獲取, 它們為電腦上閱讀中文提供了取之不盡的材料。 除南極星之外,其它一些海外中文軟件也開始增加詞典功能。但是在規模和方便程度 上都還沒有達到南極星的水平。例如在雙橋(TwinBridge)最新4.0 版本的所謂翻譯功 能,也有輔導閱讀的功能,但是詞條解釋過於簡略,收詞也少,沒有成語﹔並且步驟較復 雜,查詞時需要退出正在閱讀的本文,對閱讀干擾較大,還沒有到“隨手”查閱的方便程 度。遠沒有達到可以方便應用的實用階段。但是我們相信,隨著中文軟件的發展,越來越 多的中文軟件將具備越來越完善、方便的詞典功能。 三﹒電腦編輯下的分詞連寫 但是,這些電網讀物的內容,比較適合中文高年級的學生和研究中國問題的博士生, 對於低年紀的中文學生,仍然是太深了。因此,我們就必須專門編寫一些文字淺顯而內容 上仍有一定趣味性的初級讀物(見本文所附樣品)。 並且,為了使閱讀中文變得更加輕鬆愉快,還可以對文字的排印形式進行一些適當的 處理。這方面,便利的中文電腦輸入和編輯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方便。例如,可以將電腦 中的中文讀物進行“分詞”的處理。這對于以拼音文字為第一語言而習慣於以“詞” (word, 而不是“字”)為基本語言單位的學生是很大的便利。 古代中文連標點也沒有,這顯然為閱讀造成了很大的困難。古人要用“十年寒窗”的 時間學□文章,相當多的精力是用在掌握“句、逗”方面。自從在中文中引進了新式標點 之後,學習中文的時間就縮短了不少。中國大陸曾經組織了數百萬專家,歷時二十多年對 《二十四史》進行了標點和註解的整理,可見標點是如何重要。如果古代中文就採用標點 符號,后代人閱讀古文就方便得多。 拼音文字的分詞連寫,就其本質而言,其實就是標點功能的擴展和深化。空隔表示詞 和詞之間的分界,就像句號表示句子和句子之間的分界一樣。 如果現代中文采取了分詞連寫,理應大大方便閱讀。首先是可以消除許多歧義。例如 “一個半勞動力”究竟是“ 0.5個 勞動力”(一個 半-勞動力)呢還是“ 1.5個 勞動 力”(一個-半 勞動力),通過份詞連寫,就能解決。“美國會通過某某法案”的兩個 意思“美國 會 通過 某某 法案”和“美 國會 通過 某某 法案”,也能通過份詞連寫 得到分化。 在沒有歧義的情況下,分詞連寫也能因減少“邊讀邊猜”的程度而提高閱讀速度。對 於我們已經熟悉了中文的人來說,分詞連寫的好處可能不明顯,因為我們“生在繁中不知 繁”,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但是對於初學中文或者中文程度不高的人,這種分詞連寫的效 果也許會很明顯。正像古人□不特別埋怨沒有標點的麻煩,但習慣了標點符號的我們閱讀 沒有標點的讀物簡直感到無從下手。合理的分詞連寫可以使閱讀變得更加輕鬆愉快﹗ 美國大學生學習中文,一個普遍的情況是口語能力遠遠超過閱讀能力,這同中國人學 英語往往閱讀能力遠遠超過口語能力形成鮮明的對比。其中原因,除了漢字的難學之外, 不善於分詞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 有鑒于此,我們探索在讀物中採用適當的分詞連寫手段,作為一個過渡階段的讀物, 以減少學生閱讀的困難和增加閱讀興趣。我們著手編寫了一套採用分詞連寫的中文讀物, 供大學中文一、二年級使用(見附錄)。 《南極星》的自動詞典用于分詞連寫的讀物,運用起來就更方便了。例如,“美國 會 通過 某某 法案”中,學生在查“國”字時,就只會出現“國”和“美國”兩條,而不 會多此一舉地出現“國會”的詞條,因為在“國”和“會”之間有一個空格,消除了把兩 者組成一個詞的可能性。 四﹒電腦編輯增加語法信息 我們的分詞連寫方法大致上以1988年7月國家教育委員會和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 聯合公佈的《漢語拼音正詞法基本規則》為準。 但是,《基本規則》也有一些不明確的地方或者前後不一致的地方,我們對此作了一 些新修改。以下具體討論。 《基本規則》之所以某些地方不能做到明確,是因為詞的定義在語言學中至今沒有一 個精確的定義,而漢語中詞的定義尤其不明確。 但從實用的角度來看,這問題的解決同“詞”的定義並沒有必然的聯係。英語、法語 等拼音文字中也不是完全按照“詞”的劃分去決定分連的。如英語的 cannot 未嘗不可看 作兩個詞。此外,“I'll”代表兩個詞 I 和 will,但是卻是半連寫的。法語“c'est ( 這是)”也是同樣的情況。雖是一個詞(主要是複合詞)而分開寫的情況也到處可見。 從有助於閱讀的角度出發,是否連寫應該取決于口語節奏中的“連讀”情況。文字最 基本的功能是讓人去讀﹕讀起來合乎自然節奏,順口,意思就自然容易理解了。反過來, 能夠讀得節奏正確,也說明讀者是基本理解了文章的內容。古人把正確掌握句逗看作理解 文章的主要標準,道理也是如此。 因此,要方便誦讀,文字的連寫形式應該同口語節奏儘量一致,這樣才能使文字處理 的視覺過程和聽話的聽覺過程這兩個語言信息處理通道的結構形式取得一致。 例如“住在山上”,從照顧外國學生的習慣來說“住 在 山 上”四個詞,分別相當 于英語的“ live in mountain above ”。但是從漢語的節奏和語感來說,應該是 “住在 山上”兩個詞,或說兩個段落、音步。這種場合,原則上可以採用採用似連非連 的“半連寫”去處理,既可以反映口語節奏,又不至于完全掩蓋“詞”的分界。 但這樣一來,需要半連寫的場合就十分多。如果半連寫只採用傳統上的加短橫(連接 號)“ - ”一種形式,可能會使短橫兼職過多而功能不明。為了滿足漢語中豐富多樣的 半連寫需要。我們在短橫之外,再引進英語“I'm”和法語“c'est (這是)”等等寫法 中的隔音號,並且又增加了使用小點“•”的半連寫。這三種半連寫有語法上的分工,從 而增加了文字的語法信息。大致上說來,短橫用於傳統的一些半連格式,主要是名詞性的 單位﹔小點專用於雙音節動賓結構﹔隔音號用於其余場合,主要是有省略、壓縮的場合。 以下我們具體舉例。 1﹒雙音組合 雙音節組合儘量連寫,以反映漢語節奏。如“不能”連寫,但“不可能”就可以分寫 為“不 可能”。這也是目前比較通行的拼音寫法。 但雙音節方位結構用加短橫的半連寫,例如“山-上 、-裡 、天-上、地-下”。 雙音動介(動詞+介詞)結構用隔音號連寫,如“住'在(農村)”“生'於 (哪一年)”。 雙音節動賓結構用小點“.”半連寫。如“種田、看信”寫為“種.田、看.書”。 至 於像“洗衣機”、“加油站”,似不必寫成“洗.衣機”“加.油站”。因為這□的動賓結 構已完全成為凝固的構詞結構,不能自由擴展變化。 《基本規則》第0.2條說“表示一個概念整體的雙音節和三音節結構,連寫”,舉例中 有“zhongtian 種田、kaihui 開會”。但是第2.2條又說“動詞和賓語,分寫”,舉例有 “kan xin 看信”、“吃魚”。這裡面的界線顯然非常含糊。有人主張“吃飯”和 “讀書”作“用餐、進食”和“上學”解時連寫成詞,作“吃米飯”和“閱讀書籍”解時 分寫成詞組。但是兩個意義的“吃飯”和“讀書”在語法性質上並無差別,況且許多上下 文中是模糊甚至兩可的,那又怎么辦﹖ 《規則》這方面表現出來的不一致,反映了這類結構在詞彙、語法和口語節奏間的矛 盾﹕從詞彙和語法角度看,動詞和賓語應該是兩個相對獨立的成份﹔但是從口語節奏上 看,通常被感知為一個單位。事實上,雙音節動賓結構也是所有各類漢語拼音讀物中寫法 混亂的一個最大來源。現在我們使用半連寫的折中處理,就可以對所有雙音動賓結構作一 致的處理,比較容易掌握和運用。並且使用小點的半連寫,也可以使這類結構同其他的半 連寫結構區分開來。 《規則》在處理雙音節方位結構時也同樣地不一致。1.2 條規定說“名詞和後面的方 位詞,分寫”,舉例是“山上、河裡”分寫為 shan shang、 he li。不過,同時也說 “但是,已經成詞的,連寫”,如“天上、地下”連寫為 tianshang、dixia。這裡的區 分也不易掌握。 至于動介結構,《規則》規定為分寫。但是作為《規則》前身的由中國文字改革委員 會1984年10月發表的《漢語拼音正詞法基本規則(試用稿)》則規定為連寫。兩個版本的 不一致,也同樣反映了詞彙、語法和口語節奏間的矛盾。 現在我們折衷地統一處理成半連寫,就比較容易把握。並且不同的連寫也可以在閱讀 是幫助區分不同的語法結構。 2﹒三音節組合 從節奏上看,三音節有兩種情況﹕“雙音節+單音節”的 2 1 組合和“單音節+雙音 節”的 1 2 組合。其中 2 1 組合比 1 2 組合在韻律上緊密得多,原則上 2 1 組合應 該全連寫或半連寫,而 1 2 組合通常可以分寫。以下具體舉例分析。 2 1 節奏的三音節的“名詞+方位詞”2 1 組合處理成短橫連寫,如“天空上、桌子 下”寫為“天空-上、桌子-下”,因為其中的單音節節奏上沒有獨立性的粘著語素,必須 緊跟前面的名詞。同樣,21 組合動介結構處理成隔音號連寫,如“戰鬥'在 前線”。 2 1 節奏的三音節的“定語+名詞”全部連寫,如“駱駝毛,複印件,運輸品”等 等。事實上,其中的後置單音節往往是粘著語素,例如“複印件、運輸品”中的“件、 品”。 21 combinations of modifier+noun should be linked as one word, such as 駱 駝毛, 複印件 and 運輸品. In fact, the postpositive monosyllables are more often than not bound morphemes, such as 件 and 品 in 複印件 and 運輸品. 1 2 節奏的三音節結構基本份寫。但是其中有少數的前置單音節是帶有前綴性質的粘 著語素,可以用短橫連寫,如“副-廠長、總-經理、半-導體”。動補結構可以用小點連 寫,如“看'清楚、想'明白”。 4﹒四音節組合 四音節有三種節奏,22、13 和 31。兩個雙音節組成的四音節結構基本可以寫成兩個 雙音單位,如“桌子 底下、解決 問題”。 1 3 節奏取決於前置單音節是否粘著語素。如“總-指揮員、副-董事長”用短橫連 寫,而“大 會議廳、看 舊 小說、新 副-經理”等等分寫(後面的三音節按照三音節寫 法規則去寫)。 3 1 節奏名詞性單位用短橫連寫,如“研究生-院、魚腥草-素”。但是動賓結構分 寫,如“看完了 書、看不起 他”。 此外,所有四字格成語都連寫,這可以明確提示學生要當著一個整體的成語去查詞 典,避免不必要的猜測。《規則》第7.1條規定“四言成語可以分為兩個雙音節來念的, 中間加短橫”。這是因為四言成語寫成拼音後字母較多,超過了一目瞭然的範圍,加了短 橫後音節界限就比較明顯。但是漢字連寫不存在這個問題,四字組合仍在一目瞭然的範圍 內,就不必用短橫了。更重要的是,電腦詞典在上下文敏感的運作中,只能識別全連寫的 成語。如檢索“一目瞭然”中的“然”,屏幕上就會出現﹕ 然【ra2n】 right; correct; so; like that; <書> <連> but; nevertheless; however. 瞭然【liao2ran2】 understand; be clear. 一目瞭然【yi1mu2liao3ran2】 be clear at a glance. 但是檢索“一目-瞭然”中的“然”時,屏幕上就只會出現“然”和“瞭然”兩項解釋。 最後,像“高不高興”、“應不應該”這樣的組合,分寫成“高 不 高興”這樣的形 式顯然不便閱讀,也不能反映第一個“高”不是“高低”的“高”,而是“高興”的省略 的事實。因此,不妨寫作 “高'不 高興”。事實上英語中的隔音號,基本作用可以說是 表示“壓縮”,如 o'er(over)“can't”(cannot)。 五音節結構中,41 節奏的可以短橫連寫,如“古生物學-家”。其余大部份可以拆開 成14,23,32 作兩個單位處理。但是少數第一字為粘著語素而結合比較緊密的 14 節奏, 如“副總工程師”可以在第一個音節後加短橫寫成“副-總工程師”。 從上述例子中可以看出,漢語的節奏組合具有很強的規律性。例如,歧義的 “複印 文件”,作名詞時只能省略成“複印件”,作動賓結構時只能省略成 “印 文件”。四音節的“駱駝絨毛”,可以有“駝毛”和“駱駝毛”兩種形式, 但是不能省略為“駝絨毛”。大體上說來,除了賓語是單音代詞的場合,21 節奏的 動賓結構極為少見。“閱讀 書”“閱讀 報”都不是自由的形式,但是“閱讀 書、報” 就可以。 由此可見,漢語雖然沒有像西方語言那樣比較明確的詞劃分和顯形語法標記,但是她 的節奏規律往往反映了一定的語法類型,在漢語中有著相當的語法意義。這或許正是漢語 缺乏顯形語法標記的一種補償。一個其母語中有著豐富的顯形語法標記(派生、變化形 態)的學生,在學習漢語時,必然對于漢語的極少顯形語法標記感到極大的不適應,在分 析、理解句子結構時感到極大的困擾。上述這樣對半連寫的語法分化,也許會在相當程度 上會有助于對語法結構的把握。 用專門的書寫形式區分意義範疇,在各種語言中都有﹕如多數拼音文字都用大寫突顯 專有名詞,德語中所有名詞都用大寫,日語中用片假名表示外來語,等等。用不同連寫符 號區分不同的語法關係,是針對中文特點而設計的一種增加語法信息的手段。 在說明上,只要向學生說明凡是用半連寫的地方,就應該□得像一個詞,就可以了。 隔音號的作用類似英語中的情況,學生不難自己體會。間隔號用於雙音節動賓結構,也是 很容易掌握的。由於這只是閱讀的標記,□不要求學生寫作中文時也照辦,所以不至於成 為學生的負擔。 五﹒余言 除了幫助閱讀之外,電腦在輔導中文學習方面還有多方面的作用。例如,由于南極星 有極其簡單的繁簡轉換功能(只要按一下功能鍵),學習掌握繁簡字之間的轉換關係就很 方便。看完一篇繁體(或簡體)的文章,一按鍵就可以將全文轉換成簡體(或繁體),在 看一遍,或者看的過程中隨時轉變,這樣次數一多,自然就掌握繁簡之間的對應。 象南極星這樣的軟件,也有極其方便的根據英文查中文的功能。這樣就可以方便學生 早日擺脫漢字的束縛提高寫作能力。例如學生不知 TV 或 television 在中文怎么表達, 只要在屏幕上打出 TV 或 television,然後一按某個鍵位(通常是 Alt-E),屏幕頂上 方就出現﹕ 電視【dinsh】television; TV. 然後按一下“enter”鍵,“電視”就出現在文中英語單詞的右邊(如果需要,也可按一 下空格鍵將整個條目會被複製在正文中)。 總之,利用中文軟件輔導中文學習,是大有潛力的。 附錄﹕漢字分詞連寫示範 《每天一幽默》 ※ ※ ※ § 名人逸事 § ※ ※ ※ ※ ◇ 阮籍 ◇ 晉朝(The Jin dynasty 265-420)的 名士(famous intelectual,usually unconventional and self-indulgent)阮 籍,在 家-□ 常常 不穿 衣服。有時候 連 接待 客人 也 這樣。人家 嘲笑 他,他 回答﹕“天-地 就是 我的 屋子,房間 就是 我的 衣服,你 為什麼 鑽進 我的 衣服-□ 來﹖”           ◇ 馬克 吐溫(Mark Twin) ◇   美國 著名 作家 馬克 吐溫 非常 健忘。有 一次,他 坐'在 火車-上 考慮 問題, 列車員 走到 他 跟前,請 他 拿出 車票。可是 他 卻 忘記 車票 在 哪兒 了。這個 列車員 認識 他,就 說﹕“先生,別 著急,您 慢慢 找 吧﹗找不到 也 沒 關□,這 是 小事。”   “不﹗這 很 重要﹖”馬克 吐溫 說,“我 必須 找到 這'張 車票,否則 我 怎么 知道 我 應該 到 哪□ 下.車 呢﹖” ◇ 蕭伯納(Bernard Shaw) ◇ 醫生 給 蕭伯納 作完了 一個 重要的 手術,希望 蕭伯納 多 付 一些 手術費,對 他 說﹕“這 是 用 最新的 技術 作 的 手術 啊。” 蕭伯納 說﹕“那麼,你 應該 給 我 多少 試驗費 呢﹖”             ◇ 威爾遜(Wilson) ◇   有人 問 美國 第28任 總統 威爾遜,他 準備 一份 10分鐘 的 講稿 要 用 多少 時間﹖ 威爾遜 回答﹕“兩個 星期。”   “準備 一份 1小時 的 講稿 呢﹖”   “一個 星期。”   “兩小時 的 講稿﹖”   “不用 準備,馬上 就 可以 講。”   ◇ 丘吉爾(Churchill) ◇   有 一次,英國 首相 丘吉爾 叫了 一輛 出租汽車 要 去 議院 作 一個 重要的 演說。到了 議院 以後,他 對 司機 說﹕“我 在 這□ 大約 耽擱 一個 鐘頭,你 等 我 一下 吧。”   “不行,”司機 堅決地 拒絕﹕“我 要 趕快 回.家 去 收聽 丘吉爾 的 演說。”   首相 聽到 這 話,非常 高興,於是 給了 他 很多的 小費。司機 拿到 這麼 多 錢,馬上 改變了 主意,說﹕   “我 想了 一下,還是 在 這□ 等著 送 你 回去 吧。管他媽的 什么 丘吉爾﹗” ◇ 杜魯門(Truman) ◇   一九四八年 紐約(New York) 州長 杜威(Dewey)和 杜魯門(Truman)競選 美國 總統,民意 調查 顯示 杜威 會 勝利。公□ 選舉 結果 的 前一夜,杜威 充滿 信心 地 問 他 太太﹕“你 就'要 跟 美國 總統 一起 生活 了,你 高'不 高興﹖”   “太 高興 了,”她 回答,“簡直 等不及 了。”   可是 開票 之後,出乎意料 的 是 杜魯門 勝利了。第二天 早晨,杜威 夫婦 在 旅館-□ 一面 吃 早餐,一面 看.報。杜威 太太 問 丈夫 ﹕“請問,是 我 到 華盛頓 去,還是 杜魯門 到 這□ 來﹖” ◇ 赫魯曉夫(Khrushchev) ◇ 赫魯曉夫 作 報告 揭露 斯大林 暴行 的 時候,從 聽眾-中 傳上來 一張 紙條, 上面 寫著﹕“當 斯大林 在 犯罪 的 時候,你 當時 在 哪□﹖”。 赫魯曉夫 問﹕“這張 紙條 是 誰 寫 的﹖請 寫 的 人 站出來﹗” 等了 好長 時間,沒有 人 站出來。於是 赫魯曉夫 笑著 說﹕“現在 我 可以 坦率地告訴 這'位 提問 的 同志,當時 我 就 在 你 現在的 位子-上。” ◇ 裡根 (Reagan) ◇ 裡根 總統 對 一個 股票 經紀人(stock broker)說﹕“現在 經濟 情況 很好, 如果 我 不是 總統 而 是 一個 普通 老百姓,我 就 會 買進 很多 股票。”股票 經紀人 回答﹕“是的,如果 不是 你 當 總統,我 就 會 去 買 很多 股票。” ◇ 克林頓(Clinton) ◇ 克林頓 總統 和 夫人 一起 出.門,經過 一個 加油站,第一 夫人 和 一個 加油站 工人 親切地 交談了 好 一會。 事後,總統 問﹕“你 認識 那個 工人 嗎﹖” 夫人 回答﹕“他 是 我 從前的 男朋友。” 總統﹕“幸虧 你 沒有 同 他 結婚,否則 你 現在 就 不是 第一 夫人 了。” 夫人﹕“幸虧 你 同 我 結婚了,否則 現在的 總統 就 不是 你 而 是 他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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